“这个……”
写眉拎了拎手里的小鸡,揣度这鸡是不是不够肥?
算了,够嫩就是好的,多弄两只吧。
切菜,洗锅,做饭……
门外传来吸鼻子声音:“写眉哥哥,好香啊。”
“你不老是说倾城他们不会做饭么,我今天有空。”
写眉忽惊:“哎?你啥时来的?”
本来想做好了叫他们来吃饭呢。
楼何似跳进来,从后面抱住他,笑道:“我未卜先知啊!”
写眉道:“他们呢?”
“我告诉他们你会做大餐,潇湘和倾城就开始吵架了,大概还在家里猜拳决定谁多吃一块□□?”
写眉忍不住捏捏他,道:“坏宝宝!”
楼何似把头埋在他怀里蹭,写眉疼宠的拍拍他:“这么大人了,还撒娇。”
“那你还叫我宝宝呢!”
楼何似坐下择菜,菜是新收上来的,鲜的很。挑出好几个大青虫,忍不住笑道:“写眉哥哥,你饿不饿,要不要吃啊?”
写眉挑起声音道:“一会儿做好的饭,宝宝要不要吃啊。”
“要……”
写眉细心的烹饪小鸡嫩肉,道:“这次我加了新佐料,是西域传来的风味,估计会很不同呢。”
楼何似相当的期待,期待的择菜速度快了N倍,写眉一道菜没做好,他把青菜择了,葱择了,蒜剥了,辣椒切了……还有牛肉啥的,全弄好了。写眉一回头,吓了一跳:“何似,让你休息,我来就好。”
楼何似撒娇道:“一起做比较快么。”
写眉摸摸他头,道:“别胡闹了,快看看火。”
这个灶台是多孔的,可以同时做好几个菜。下面的火候也就很重要。楼何似心情愉快,俯下身去用火钳拨了拨,忽然一道火光扑面。
楼何似大吃一惊。
已经很久没人敢做他的敌人,更勿论偷袭他,还是在写眉的家里!
这些旋过脑中时,他翻身后退,避过双眼要害,可火光还是擦过脸颊,留下一道黑痕。那道火光飞在空中,呆呆的停了一会,立即要跑。
写眉抢到楼何似身前,道:“何似,你怎样了?”
“哪里去!”
写眉挥手,七把薄刃飞出,圈成一个笼子。火光尖叫,啪地撞在墙上,簌簌发抖。 楼何似惊魂甫定,道:“没事……”
写眉也十足吓了一跳,摸楼何似的脸,那嫩脸上一道焦痕,不久就会有水泡冒出来。写眉后悔自己让楼何似看火,又恼了!
楼何似可是他从小抱着宠大的,他对倾城和潇湘也很好,可自家的孩子就是不同,自己养得就是不同。自己可以斥责可以批评他,别人怎么行!
而且何似又懂事,犯错了写眉都舍不得弹一指头,何况是平时呢。再重手,也就是揍屁股,谁敢伤何似他跟谁急。
楼何似的脸上受伤,真是千百年来所未曾见之事。
“你是谁派来的,想做什么?”
写眉抱着何似,厉道。
一堆刀尖中的火光颤抖不已,忽然掉下来变成一个男孩子,大哭道:“我也不知道,我醒来就在火里了啦!呜哇——”
写眉秀眉一挑:“你这只小甲虫精,这里是鸦族的地盘。虽然说烧柴很多从外面运进,可一路颠簸,你都感觉不到么。甚至放进火里,你也不叫唤。何似去看火,你就冲出来,是什么意思呢?”
小甲虫哭着道:“我睡的挺死的,后来身边忽然烫了才醒来,感觉外面有大妖气,不敢出来。我烧不死的,可忽然看见他的脸,我怕你们杀掉我,我想逃跑,呜呜……”
写眉听了,略相信,又不太放心,道:“我们平白无故杀你做什么?可惜现在有缘故了,来人,送他去刑堂长老那里。”
小甲虫大哭起来。
楼何似撞撞他,道:“写眉哥哥。”
写眉道:“怎么,烧得不疼?”
楼何似蹭蹭他,小声道:“明明刑堂也是你管的嘛……算了小伤,他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一抹脸上,伤没了,他本就拥有这种能力。
写眉气渐平,道:“嗯……”
再看看小甲虫,小孩子嘛,何似小的时候也这样子呢?
“走吧。”
小甲虫抬头。
“要我们送你出去吗?”
吱溜一声,没了。
楼何似刚想说什么,外面传来声音:“石头剪刀布……石头剪刀布……我赢了!潇湘依旧,菜是我的!哎呀这是什么东西?”
楼何似与写眉对望,无声摇头失笑。
番外之被追的苍泱水
据说苍泱水在闭关。
苍泱水闭关时从来不见客。
据说蝴蝶谷搬家了。
搬家到云水古今山脚下。
传言永远不尽不实。
小道童打开门,道:“道主,这是今年的拜帖。”
烫金红色从头顶哗啦啦拥下来,一直埋到苍泱水膝盖。苍泱水伸手,把小道童提出来。道童头上一封帖子,忽悠,落在他手背上。
一个人的家在哪,有两种说法。一个人住的最多的地方,就是他的家。或者一个人最后停驻的地方,就是他的家。
不论采取哪种说法,也不是不可以说蝴蝶谷搬家了啦。
小道童说,道主你看过了我们就拿去厨房了。
苍泱水点点头,飘着云烟一般的衣袂离开。
苍泱水从来不关心和自己无关的事。
这天下与他有关的事太多了,让他看起来好像很冷漠。
他才出关,就有道童报,有人要刺杀人族的帝王。在苍泱水被各种车轮碾过的人生中,这只能算一件不大不小的事。但这个帝王算是一位明君,所以不能太随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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