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还是告别侠士盟了。
虽然马到功成,但一尘也没打算继续停留,毕竟他还有师命在身,而木子兴也没有再劝,只是又给了一尘一样东西:
一块侠士盟的令牌。
最终,一尘按照他指明的太悠国的方向,使着神行符,便卯足了马力奔袭而去。
但似乎马力卯得太足了,等他反应过来时,已经过了太悠国的都城,仔细打听之下才知,他飞至了一处距离都城外数百里的地方。
一尘本着艰苦朴素的奋斗精神,还剩下的那道神行符也不打算再用。毕竟,他前路晦暗,时常有桃花劫,生死劫等各种劫难加身,此等保命之物,还是留起来比较好。
可他刚欲继续赶路,便见到成堆成堆的村民一个个抬着担架,带着自己的妻儿老小,装着各类生活用品正奔行着,而到了队伍的后面,竟突然出现了很多令人感到十分恐惧的东西。
残手,短腿,以及被腐蚀了的半边少女头颅,不一而足。
“这!”
“老乡,你们这是逃难吗?”
一尘才欲靠近,想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,老者闻声见他一副修士的打扮,便一下子放下了担架,随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并哭喊道。
“侠士,求求你快救救我们吧!”
“那凶恶的大蛟最近肆虐这十里八乡,我们的村子也被毁了!”
“凶恶的大蛟?”
“是啊,你不知道吗?”
“我是从外地恰巧来到此处的,不过你可以跟我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。”
看着那半边头颅,一尘总觉得有些刺目,几日前是人作恶,现在又是妖作恶,这样数不尽的恶事,他真恨不得一次将其铲除个干净。
一念至此,之前木子兴赠予的侠士盟令牌,似乎也隐约地散发出温热来。
“侠士”,一尘默默地咀嚼着这两个字,侠者高风,士者亮节,如今我既有大把本事傍身,又有跑路神符在手,面对这不平事,岂能坐视不理?
若总是遇事则退,总想着苟发育,恐怕此生都难以迈入那大境界了。
莫非这也是木子兴的用意?
一尘如电的思绪慕然闪过,老者应他的要求,便继续叙述起来。
相传在很久以前,在那云雾湖中便生活着一头双生蛟兽,听说那时候的一个极擅捕鱼的老渔夫还曾将其捕捞上岸,由于那双生蛟兽太过稀奇,甚至引得村民争相围观。
但是出于怜悯,哪怕面对有人出高价钱,老渔夫也没有将其贩卖,而是放生了。
后来那蛟兽越长越大,云雾湖的鱼也越来愈少,最后甚至根本就打不到鱼,人们都将其归罪到那头双生蛟兽上。
借打鱼为生的渔村消失了,那个老渔夫似乎也因为受不了村民的谩骂,最终跳湖自尽了。
自那以后,那大蛟便开始变得残忍嗜杀,经常从湖中跃出去擒杀路人,人们常说,它通灵了,这一切都是想为那个跳湖的老渔夫复仇。
于是,那蛟便成了人们口中的恶蛟,那湖也化作了禁湖,渔民们都逃走了,方圆十里之内都没有了半户人家,适才那凶蛟才逐步安静了下去。
但近日,沉寂许久的它又归来了,而且气势极为骇人,像是成为了一只湖中恶霸,方圆五十里的村民都开始不断受到它的袭扰,人们最终也是死的死,伤的伤,可偏偏又降伏不了它。
“难道就没有修行者帮忙收服它吗?”,一尘不解地对着老者问道。
“有,先后有数十名游侠妄图挑战于它,但都成了它的口中之物,以至于现在除了聚贤山庄外,根本没有人敢对它动手。”
“聚贤山庄?”
“那是近百里最大的一处庄园,最近那里的柳庄主正在召集山间游侠,以及城中的散陵剑客,打算联手袭杀了它。”
“若侠士你真的有杀蛟之心,不妨和他们一道联手,这样也好多些胜算。”
“唉!如今的世道不太平啊,不单蛟兽肆虐,甚至还传出采花大盗的消息,真是多事之秋!”
老者走了,跟随着村民一道带着自己的叹息走了。
他们集体远离了这充满是非的五十里之地,只是,也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会逃到哪里,但肯定会远一些,再远一些,如同放飞希望的风筝一般。
可那希望,是局限于活着的希望,
想着这活着二字的沉重,又想起先前的那半边头颅,一尘怒了,一句豪言被其在心间立下。
这妖,老子杀定了!
得了路人指点,一尘很快便来到了聚贤山庄的门口,却见一位守门人正不断地招呼着来客的进进出出,他刚欲入门,便被其阻下了。
“等等,这位侠士,能否亮明自己的身份?”
“身份,什么身份?”,一尘回答的时候,慕然想起了酒疯子的警告,头脑便开始急速地运转起来,想着能够在自己身上套上一个什么东西。
“身份就是您是道院弟子,宗派弟子,还是山间游侠,散陵剑客或是什么盟会的。”
“盟会!”,一尘闻声突然眼前一亮。
“哦,在下是侠士盟的”,虽然他不曾真正入那盟会,但好歹也是打过仗,立过功的,想必自称侠士盟之人,也不算太过分,说完一尘便大大方方地亮出了一块令牌。
“竟然是侠士盟的,请,快请上座!”看门人随即献给了他一块金标,上面还标明了他的座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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