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档的用具都是情侣款的, 下山的时候也是分坐的五辆不同的车,载着阿酒和风浅的车落在最末。
车内还有一只阿福窝在阿酒怀里,风浅看阿酒一直闷闷不乐的,问道:“怎么,和我一组不高兴。”
阿酒直言道:“我想和霏儿一组。”
风浅道:“伤心,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?”
阿酒摇了摇头,她道:“不是, 我只是想和霏儿在一起, 风浅也是,其实也想和丰姐一组的吧。”
风浅眼底闪过一丝讶异,她弯起嘴角, 将自己摔在椅背上,说道:“我可不喜欢和那个更年期提前喜怒无常的女人待着。”
“不懂。”
风浅侧头看着阿酒,好奇的问道:“不懂什么?”
阿酒说道:“风浅明明喜欢丰姐,为什么总是要说反话呢?”
风浅惊愕一瞬,她凝视了阿酒半晌, 神情严肃,忽的又笑起来,关了自己的麦,朝着阿酒说道:“阿酒,风姐姐跟你商量个事呗~”
又是这种像花儿一样甜美灿烂的笑容,阿酒往一旁挪了挪, 风浅一把搂住她的胳膊, 迅猛的靠了过来, 另一只手敏捷的伸到阿酒的衣服里去关了麦,惹得阿酒怀里的阿福不满的叫了一声。
风浅凑在阿酒耳旁低声说道:“我可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满足你一个愿望,只要你答应我不把这件事告诉丰姐!”
风浅看着阿酒的眼睛就知道阿酒是真知道她喜欢丰子怡,没有撒谎,毕竟阿酒太好懂了。
至于怎么知晓的,她凝思了半晌,也不知道阿酒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,以她的演技,至今可是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,没想到败在了阿酒手上。
阿酒仍是不解,她问道:“既然喜欢她,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?还要偏偏做着相反的事来惹她生气。”
风浅反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没跟她说过?”
阿酒道:“说过吗?”
风浅沉下嘴角,回忆起那些往事来,可并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,“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跟她表过白,人家直接拒绝了,而且直言不会和女人在一起。“
说‘直言不会和女人在一起’的时候,风浅的神情伤感,她问阿酒,“阿酒,你会不会觉得,觉得女人喜欢女人这样的感情很恶心……”
阿酒坚定的摆了摆头,温柔的笑着,“为什么要觉得恶心?”
风浅恢复了明朗的笑颜,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捏了捏阿酒的脸颊。
阿酒道:“爱情不是世间最美丽浪漫的事吗?你心里对丰姐的不是爱情?”
“但是这不一样。”风浅想要说,她想要说这个世界并不将这种感情称之为爱,他们说这是病,是精神异常,是变态。
她终究不能说出口,看着阿酒这样纯净美好的人,她是不大愿意和她探讨这样沉重的问题的。
“我认为一样!”阿酒说,“我认为一样就好了!”
阿酒想起乔霏,嘴角弯起带着柔柔的笑意,微低着头,玩弄着阿福的耳朵,“我喜欢她,她生气我就会着急难受,她高兴我也会快乐欢呼。她上班,我送她,见不着,会想她,做家务,我们一起,想要吃她做的饭,她做饭,我就洗碗,午后晒太阳,黄昏散步,夜晚相拥而眠,和她这样一起生活直到老去。”
阿酒的声音太温柔了,仿佛在向谁倾诉爱慕之情,风浅听来只觉得这情话太齁了,腻死人。
突然阿酒话锋一转,抬起头来问风浅,“你想和丰姐这样吗?”
风浅被阿酒盯得有些不自在,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侧过了头去,她不正面回答,只是说,“丰子怡才不会做饭。”说着,风浅的语气变得极其嫌弃,“那人做菜难吃的要死!”
风浅虽不明说,但阿酒也知道了她的意思,她笑道:“我并没有说我喜欢的这个人人是男是女,如果是男的,你看,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对不对。”
风浅微张着嘴,惊愣了片刻,她好久都说不出话来。隔了半天,风浅双手捧着阿酒的脸左右疯狂的揉搓着,像是要表达内心的震动,她叹道:“哎哟,这小家伙懂得真多,说话一套一套的!”
她不想和阿酒探讨那么沉重的问题,却又为何将自己对丰子怡的爱意告诉给了这个相识不到数月的人,大概是她的内心渴望开解救赎,或是说鼓舞。
这种感情不容易,比较那些普通的感情,这世间给他们这些不一样的家伙多了两重的压力,一处压力来于外界、亲朋好友、家人或是素不相识的人,一处压力来源于自己。
她并不是一个有勇气在被拒绝之后还能不顾一切的人,在这样艰难的感情之路上渴求一点肯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阿酒扬声道:“我二十八!”
“好好好!二十八!大家伙!”
阿酒拉下风浅的手,阿福又一爪子将风浅的手拍开,风浅想起什么又问道:“阿酒,那你觉得她的父母会接受吗?会不会给家里面添麻烦?”
“嗯?”
“就是……”
“啊,我知道你的意思,你是说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。”
“不是这,虽然也有点关联,嗯……”
“丰姐的父母选女婿看门第的么?还是你的父母选女婿要门当户对啊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哎……”风浅轻笑两声,摆了摆手,道:“算了,当我没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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